“嗡~”的一声长鸣,火车已咔咔徐前。看着车道两旁送行人群,逐渐在火
车的呼啸中成影,那繁华市景也成开旷,换成荒野。我知道:两地的距离那么遥
远,差距是那么明显。
沉默
躺在这松软绒被上,我觉得软腻极了。几天劳顿终于可好生睡上一觉了。我
看着这屋中摆设,心中有种莫名感觉,特别是摸着这身下软绸床被,我想这就是
富人的生活吧!
在火车上母亲老早就给我说了,伯母叫我到了省城就去大伯家中玩几天,长
下见识。我是个随便的人,也没说什么,算是应允了。而母亲则去父亲那帮忙,
这是我知道的:每年寒暑假,只要有较长时间,母亲都会去父亲那帮忙,虽然远
了点,但为了挣钱也没甚法子。而且还要带上大包小包的土特产给大伯,幺爹他
们,这算是种惯例了吧。
大伯我见过数回,都是年末回来探亲时。头发微疏,发顶还秃了一点,露出
油光头皮。而他身体也有些发福,常西装打领,持包大步走着。腆着的肚子好像
装满了油水般,而他说的也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我们那讲方言的地方颇显另
类。但他发达有财,且为人和善,待我也极好。
来到大伯新置家中,我也不得不咋舌。客厅宽阔,置着我只在广告中看的大
屏液晶电视。而淡蓝水箱中,不少鱼儿吐泡游着。连成一体的厨房也都擦拭如新,
用料上乘,成色柔滑。比起我们那“猫蹲狗窝”或油气发味的灶头好上不知多少
倍。一块十几平方的小菜地也是绿油油的一片,种满果蔬,这个是爷爷带来的种
子。还有不少沙发枕具,疗品家俱,足抵上我们那所谓的别墅级家俱了。
而当我打量这些家俱时,一旁的伯母像很自然地说着“二娃子,这里的电器
你要注意点用……比如说这个……。”她说着,好像还怕我不知道似的,还指了
指一个插插头的插座,还演示了起来,那弯腰俯身,仰面挥手的姿势像早就排练
好了般,行云流水。让我目瞪口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而她见我呆在一旁,用那腴润手掌摸着我的头说着“这些你都要学学。”我
觉着伯母已快四十岁的人了,手掌竟保养的如此好,掌上全是腻肉,感觉软绵绵
的。但我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五味陈杂,难道我不会么?我想我还是比较聪明,
至少现在我没在那些人自己标榜的教育上麻木,更没在警察叔叔的和谐中丧失自
我。这些东西我还用通来么,真以为土农民进城,啥都稀奇么。但我没开话,好
像周围挤满了人,就待我说出心中话后,使劲嘲笑着我。
我只能低头不语,拖着步子走进他们给我暂时住的卧室。而伯母又像想起什
么似的,叫道:“屋里那台电脑坏了,没去修,不好意思哈!”我心头一震,心
像被钝刀锉般,咯得我生疼,这句话暗藏着什么意味,我知道的,但又不知道。
只有默忍着,母亲常说幺爹的发达,父亲的生计都是大伯找关系或托人寻觅,
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找他呢。我想现在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可心头却像滴血般!
窥视
洗漱完毕后,我就匆匆睡觉了,可任我怎么捂着耳朵,门外大喧的电视声像
有预谋般直钻我耳朵,让我彻底没了睡意。只能喃喃望着天花板数着从未出现的
星星。
“终于完了!”我暗叫了一声,便捂着肚子叫疼几声。“今天不就是吃多了
点吗,用不着这样吧,是不是有泄药呀!”我蹲在马桶上唱着“问候歌”,就在
我拉裤起身时,耳边却闻着丝丝声响,刚想细听,却听得门锁吱响,吓得我赶紧
蜷步缩回了卧室中,虚掩房门。
而一个女人赤着身子,急步而行,像生气般,脚肉踩得地板咚咚做响,那身
子丰腴,透窗夜色朦胧,那身上肉色像温玉般,身材匀润。错腿间两颗肉乳不停
摇摆,“真不愧是乳浪波涛。”我暗暗想着,待她开了浴室灯后,我才瞧清,竟
是伯母!由于浴室与厕所相邻,这卧室房门恰斜对浴室,一照面便盯个清楚。
我不禁感谢着修房之人太富有情趣了,本来我对这伦理纲常就比较敏感,但
不知为甚,对着伯母我竟大胆了起来。而伯母白净脸庞却是怒容,脸颊红赤赤的,
似余怒未消般,胸前不停起伏,挂着的白腻肉乳更是摇颤着。我看得早已充血勃
起,真想不到伯母四十岁的人了肉乳还这么白。
心中大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后,又将她与我之前在图片中看过的那些女乳比了
起来。总的来说,那两团乳肉也不过是下乘货色,虽是白腻浑圆,但也开始下垂
变蔫,尤其是深色乳晕中的那大乳头已成乌黑,蜷在那里。
只是与伯母这熟美艳妇的身材相衬。
那小腹下是茂密乌黑的阴毛,在灯辉映射下,闪闪发亮,那团浓密阴毛杂乱
的很,弯曲蜷乱。 只是小穴大开, 两片肥黑大阴唇大张着不停吐出白黏黏的液
体,从蛤口成股流出,“滋”我小声给那成丝黏下的液体配着音,待看地时地上
已有一滩软黏粘绵的液体了。这时她竟用剥葱尾指轻勾着穴边黏液,竟抠起了一
指,伸出舌头不停舔着,那玉指粘满口水,显得亮亮的。
而后伯母舔唇的妩媚几乎让我的肉棒硬到了极点,她竟自慰,我看着伯母一
手大扳开一片黏液阴唇,露出那胀得圆圆的阴蒂。一手小指轻勾着那敏嫩油亮的
圆珠子,竟颇为淫荡的闷哼了起来,那美目随着手中力度加大不断翻白,鼻子也
断不成音的哼着。挺长的肉棒几乎硬的生疼,让我不禁给它松了松套,突然伯母
夺目而来,原本充满情欲的眼睛射出锐利眼光,直直射来。吓得我魂飞魄散,赶
紧翻身上床,心惊胆颤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胯中肉棒更是吓软了,裹紧了被子又
分外黏热,却又不敢动。
真相
大伯所在的宅地是豪华小区,住厦栉比,名车来往,不少小路径也用杂色鹅
石布着。早晨穿着软皮拖鞋走在上,硌脚活血,非但不疼还很舒服呢!而径旁葱
草也是用漆黄矮栅围着,闻着清新空气,在这污浊城市也算种享受吧。
我也学着伯母那种高雅的姿势:先用手顺胸,微仰头,闭目深吸,然后在缓
吐出来,看起来舒服极了。可呛的我咳嗽了出来,或许是空气太新鲜吧。只是伯
母很享受的呼吸着。胸前那软软的肉乳更是随着起伏上下摆着,我胡乱看了几眼
后,才摆出了还想再吸的样子。
而伯母死死看着我,让我不得不又强灌了几口气,但她依旧看着,许久才缓
道:“二娃,我看你还是聪明,你知道你母亲送你来这是为了什么,是让我好好
教育你呀!”说着,她扭脚一转,背对着我说:“我们的都希望你多点书以后找
个好工作,别在搞什么网络什么的!”伯母优雅地走着,菱嘴纤笑。我知道:伯
母永这样高雅和姿贵, 即使是昨天那自慰也不显得贵态么, 有钱的人永这样显
贵。
伯母一肘搭在掌上,衬在腻软肉乳上,打扮得白净淡雅的脸挂着轻笑:“听
说你那有个和你玩的好的同学,叫什么我忘了。”伯母见我低着头,依旧笑着,
只是笑得颇为异样,我斜看着都能感到你嘴角的不屑。“你看你那同学是个什么
样子,你要跟他学?”我感叹着伯母一两年没回来,还记着住我的同学,涩苦笑
了一声后,竟想起他……
他与我的交往很深,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吧。只是我进城读了书,而他依旧留
在了乡头。虽然我们还有些联系,但终于还是冷漠了,即使我家与他家相隔不是
很远。但他家境况不好,因此更加隔膜,不仅是关系上的隔膜。不过我每天还是
可以看见他醉酒发疯的父亲蹲在臭鱼河边,仅管已喝得通红,但仍边饮着,边呆
望着河中浮鱼。
而他却骑着辆褪皮的自行车,摇摇摆摆的上了镇去。偶尔遇见了还问我去不
去上网,但我终没去。当我问及他学业时,他只得苦笑一声,眼神错过别处,终
说了句:“读啥子书咯!”顿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为他也为我…
…
现在想起他的境地,我不禁唏嘘一声。只得应着伯母的问题,涩道:“我、
我晓得,我都没和他有啥子来往了……”伯母笑了一声,像得到了满意答案般,
但我听来却分外刺耳。她捏了捏腻尖下巴,想了想,便笑了:“你看你幺爹现在
的工作多好,吃国家的饭,领国家的钱,以后退休了,光是退休金就是多少!你
再看下你父亲,每天出去干那些脏活,累活,到头来还是没挣到多少钱。
好像你们那有句话,叫什么下傻力是不?你难道想走你父亲的路吗?“她兴
致地给我做着父辈们的比较,末了还模仿了句我们那的腔调,真是生动极了,我
却听得分外刺耳, 好像这句就是专门冲我说得: 爷爷说,大伯也说,幺爹也说
过,现在伯母也如是说,我不禁慌了,就连父亲也说过,难道我父亲就这么低贱
么,我就这么容易被轻视么,那为什么还要我读书,这样的我读得出什么名堂?
我涩嚅道:“不……不!”而伯母是揪着不能放般,续道:“听你大伯说,
当年地方征兵,本来你父亲和你幺爹都去招募了,但你爹就是眼睛度数不合格…
…现在,你看两人差距好大!“说完,伯母把手搭在髀骨上,嘴角、眉梢都
藏着鄙视。而我心中一震,而后那柔弱的心像被人寸寸蹂躏撕碎般,但我竟是无
助,只能噙着泪水,不肯让它滚下。揉碎的心已没流不出血了,即使以前流过,
现在、以后这血终没了……
我觉着喉咙像有口堵着般, 说不出一个字, 但仍咽呜出了:“他、他是读
书、读书近视的”“谁说他读书近视的?”伯母抢道:“明明是他自己不行,看
嘛,现在还连累你们跟着受苦。所以,你要好生读书,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得那乡
头,守着几间破房子,在种几亩地,最后娶个农村姑娘,是不是啊?听说你妈把
地都给你们分好咯!”
她笑着,纤唇微开,露出两排洁净萤白的牙齿。伯母像开着玩笑,但我终觉
得这不是玩笑,可着开玩笑的口吻在我听分外刺耳些,但又争执不得,我却又不
知道我为什么不去争执。难道,伯母叫我来玩就是为了奚落我么。
我感觉伯母和我之间那两三步的距离,似隔万里般,我的身高本打着她高佻
细匀的肩头,现在看来,我就像个武大郎,可伯母不是潘金莲,即使昨晚那自慰
怎么了,我可以说她是欲求不满的荡妇么?
我始终低着头,像承认了某种低贱的事实般,说不出一个字来。这趟旅程就
像伯母想好了般,让我承认一种卑贱的事实,我揉着胸,厌气堵喉的我只能空张
着嘴,看着被人践踏的地上那一颗颗浮突冒起的卵石,像我曾数过的星星般,只
是放错了位置……
“嗡~”又是一声汽笛长嘶,看着到站后的火车周围都是各色人,走着不同
路,我只知道我始终再走自己的路!